君笙

懒癌患者一个,不定时会更

【玉露】虐短篇

【玉露】虐

一写虐我就忍不住想开长篇,写甜甜的爱情,但是……我还有好多坑没填

我香蜜差不多都要忘完了,润玉那个桥叫啥来着?那个殿又叫啥?忘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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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邝露侍奉润玉的不知道第几个年头了……

    对于神仙来说,时间匆匆却又漫长,又何必去计较这些呢?

    邝露以前也是这样认为的,但是在遇见那条小龙之后,却起了想要把时间都给这人的冲动,这是纯情吧,也是爱情。


    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,一只玉杯放在桌子上,模糊的人影走过来,手里的匕首划开细嫩的手腕,血珠过于鲜红,和白皙的皮肤在灰暗中鲜亮。

    “你只能以命补命……”

    “想让他如松鹤般无疆延年,那你只能用你自己的椿龄之馀去填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要他安康,那就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要我的体格去换,对吗?”清丽的女声划破灰色,却添了凄凉。

    “对啊……你最在意他了,那就来换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活的越久,你也逝的越快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呼!”邝露从噩梦中惊醒,她下意识的感受魇兽的踪迹,查探到魇兽不在,她才松下神,回想梦中的情境。

    邝露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,整个人无力。

    这场景在提醒她,时日不多了。

    魇兽去无影来无踪,却越发黏润玉和邝露了。

    不是在润玉身边,就是在邝露附近转悠,邝露第一次做这个梦时,就被魇兽吃了,要不是她惊醒时发现魇兽在吞梦,急忙哄了好一阵才让它把邝露的梦吐出来,否则,这必要被润玉发现。

    看着天色,估摸着离陛下起身还有段时间,邝露也无觉意,起身走到桌子边,想倒杯茶醒神。

   茶壶把杯子灌满,邝露伸出手欲举起,离桌的那刻,手突然没了力气,杯子滑落。

    “咔嚓。”

    溅飞的水滴摔落到衣衫上,青绿色瞬间染上了几点墨绿。

    “仙子?”门外的仙侍听见屋内的声响一惊。

    自从邝露开始做噩梦,她破天荒的找了个仙侍,就是防范魇兽。

    “无事。”地上的水渍映照出邝露的容颜,依旧是明眸皓齿,芳兰竟体,只有她一人知晓,这已近大暮。

    呆坐在木椅上,细细摩挲着腕间的疤痕,这是灭神刃划的,消不了。

     烛香已灭,邝露也不知自己坐了多少时间,只知仙侍再次唤她时,陛下的起身时间已到。

    邝露恍若初醒,立马换衣衫,稍稍梳洗后便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“陛下梳洗所用,都准备好了吗?”邝露来到润玉殿外,只见门前已等候着数位仙侍。

    “回仙子,都准备好了,您过目。”

    邝露一样一样检查过后,细查无恙,倒是满意了些。

    她这些时日教了她们如何做到最精细,将陛下的习惯一点点授与她们,也就是想等着身陨了,好歹她们也不会出错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整理衣衫,邝露向前走几步,推开殿门,站在门外欠身。

    “陛下,该起身了。”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因是刚起,润玉的声音带着慵懒,低沉富有磁性,邝露身后的仙侍不少已经面露微红。

    只邝露一人知这人的温润,如同暖阳,恋他的所有。

    邝露面色平静,手一挥,示意仙侍们上前去侍奉。

    仙侍们不查这情况,只以为端过用具就好,这些贴身事务都是上元仙子一人执手,霎时间也没人往前走,一众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邝露脸微偏,早已知晓会这般,向着身后的仙侍们无声的说着:“还不快去。”

    仙侍们无奈,只好硬着头皮向内殿走。

    邝露与往常不同,径直走向外殿楼帘,轻轻揽起,挂上玉钩。

    站在外殿听着里面的声响,只有梳洗的声音。

    邝露笑了,带着苦涩。

    你看,只要心细,谁都可以,并不是只你一人……你还念着什么呢?

    不一会儿,仙侍们就出来了,看到外面的邝露都舒了口气,终于是放松了。

    邝露没注意她们的小表情,只是指挥着她们把东西收拾好。

     等了好一会儿,却不见陛下出来,邝露微皱眉头,问身旁的仙侍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,陛下呢?”

    仙侍抬头望着邝露,眼中带着些许的羡慕:“陛下让您进去。”

    邝露察觉到仙侍眼中的情绪,心里一跳。

    急急忙忙走了进去,掀开内帘,只见一君子如玉,着月白色亵衣,背对着殿门,挺直如松柏之茂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邝露低首,轻轻唤了句。

    “更衣。”润玉过转身,和万年前一样,美如冠玉,丰神俊朗,即使只着这朴素的月白色,也有唯我独尊的气势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邝露想应是那些仙侍穿衣时惹的陛下不快了,看来还须训练一番了。

    双手捧起朝服,抖开衣袖,为君穿衣,动作如水流畅熟练。

    外衣穿好,邝露微蹲,为润玉系好腰带。

    “陛下,该上朝了。”穿衣完毕,邝露站到一旁,微低着头。

    润玉没说话,在邝露看不见的视角里,润玉眼中带着不可查的怒气和隐忍。

    看着身前这人低眉垂眼的恭敬模样,润玉心中生出股怨气。

    大袖一挥,直接走了出去,留下邝露一人静静垂着眼。

    

    邝露一人走在石子路上,她不知道要往哪里走,但心里却放任着自己。

    等她被凉风吹醒,场景一换,到了那座桥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,是他与那人相遇的开始,也是她与他的初遇,可是他只知道前一个……

    就像……他选择了前一个,扔了后一个。

    邝露嘴角勾起一抹酸涩的微笑,脚步一动,走了一步,遮挡的石块移开,见一人坐于水边,一兽窝于一旁,月色如粼,光辉耀目。

    邝露一惊,下意识的退了几步,藏身于石山之后。

    “呵~”浅浅的笑声传来,带着魇兽“哧哧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还是魇兽最讨他开心了……

    邝露连笑都抬不起来了,嘴角下沉,眼中闪过泪光。

    以前是那人,现在是魇兽……

    多了少了她都无所谓,不是嘛。

    邝露从石缝中看了过去,润玉背对着她,华服如常,抚摸着魇兽,笑容温柔……如夕。

    他是暗处的光,却又是光中的阴翳,他的动人之处,恰在于半明半昧,朦胧如梦。

    这人值得最好的,却体会了这百般残陋,看到尽是诡谲云涌。

    邝露心疼,这不堪的明明是这世,却要让他承受一切苦恨。

    低下头,泪珠滑过脸颊落入地下草地,不见了踪影,不察间,这株草却长的繁茂。

    邝露最后看了眼润玉高洁的背影,擦拭了泪,决绝的相背离开。

    只求您永享无疆和欢乐,但求您能记得我一刹,一刹便可……

    这样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十几日过去了,邝露基本上已把所有该注意的细节告知尽了,她的身体也撑不了几日了,辞行也到了。

    “上元仙子邝露求见。”邝露跪拜在殿门前。

    润玉正拿着奏章,批改着,听见邝露的声音,心中微诧。

    “进来。”

    邝露得了允许,起身,进了内殿。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邝露低眉,躬身叩见。

    润玉见她这般恭顺心里就气,语气不顺。

    “有何事?”

    邝露没抬头,依旧弯着身子。

    “邝露想回太已府见见父亲,许久不见,有些心生思念。”语气平静,如往常无二。

    润玉却蹙眉,心里对这有些不满,探望父亲可以,但是这时间……

    “过几日便是上元节了,何不多待几日再回。”

    邝露微怔,这几日有些忙,倒是忘了过几日……便是上元了。

    火树银花合,星桥铁锁开,灯树千光照。明月逐人来。

    [愿上元那夜,布星台万点繁星莹莹,一轮皓月洒清辉,只一瞬,上元也心满意足。]

    能看到吗?看不到了……

    邝露莞尔一笑,如初见那般清婉,眼中比万千星辰还亮:“陛下,只回去几日,上元那天若有要事,臣必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润玉没想到这人如此执拗,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还执着于回去。

    想起这些天邝露的行为,润玉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这预感一闪而过,抓也抓不住。

    润玉不回答,邝露也一直弯着腰,两人就这样执着于各自。

    最终,还是润玉败了,一直都是如此,关于她的事,只要她坚持,他总会软下心来,说起来,也是自己的私心罢了。

    “允了,上元那日回来。”润玉心中郁闷,允了邝露后,就挥手让她退下。

    邝露心中有苦,一步一步往后退,直至殿门口。

    “上元仙子邝露,告退。”

    扭头离开,眼中带泪。

    [邝露,退下!]

    好若这次,不是您再将邝露遣退了……

    

    “仙子……您真的要走吗?”为邝露夜里守门的仙侍苦着脸帮邝露收拾东西,一想到刚才自己小姐妹说今天奉茶,陛下一直冷着个脸能吓死人,心里直犯怵。

    “要走。”邝露收拾了些东西,抽空回头答复仙侍。   

    一听这话,仙侍心里顿觉仙生无望了,哀求邝露:“仙子,您可得早点回来啊……要不然,我们可真的受不了陛下那般千变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邝露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这一笑,美目倩兮,败了百花,谢了星辰。

    “仙子真好看,性格也这般柔和清雅……真是绝世啊…”仙侍被这笑迷了眼,感觉头有些晕晕的。

    “是嘛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赞美,但是,邝露听来,却觉得刺耳。

    如若真这般好看,怎得我笑了这么多次也不见他回头呢……

    “真的真的,好看!”那是说出了真心话,上元仙子一般淡着脸,过于冷清了,还是笑着好看,美哉。

    也知这人说的心里话,邝露忍不住轻松了。

    “行了——”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,邝露顿觉心中一阵绞疼,痛彻心扉,脸瞬间白了。

    “仙子?”小仙侍跟在邝露后面,只看邝露突然停了下来,别的也没察觉。

    “没事,走了。”邝露运转灵力,勉强压住了疼痛。

    怕自己忍不住露出破绽,邝露直接往外走。

    只留下仙侍一个人在殿中疑惑,刚才还聊的好好的,仙子怎得突然走的这般急切?

    搞不明白的仙侍也不想了,打算打扫下房间,谁知转过头就见自家陛下站在窗前。

    “陛下!”心中一惊,仙侍直接下跪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润玉默默的在窗前看着邝露远走,心如死水一潭。

    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得了令,仙侍起身,快步走了出去,走到门口,转身欲关上门。

    临了看了眼在窗边眺望的润玉,心中直念叨。

    得亏了仙子刚走,要是按照刚才这般莽撞,陛下非得罚我一顿。

    仙子啊……您早点回来啊……


    邝露回太已府,没通知任何人,到了门口,有小仙童看见了,才急急忙忙进去通报说小姐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女儿啊!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爹爹我了!”

    太已仙人那时正在一个人下棋,听说自家女儿回来了,棋子一扔,直接就跑出来见人。

    见邝露站在门口独立,太已心中一顿感动。

    忙上前拉住女儿的手,把她往屋里拉。

    碰到手的那刻,太已脸就冷了。

    他是她的爹爹,怎得不知她的身体状况,这般虚弱,气息悬浮。

    这……这明明是……暮倾之兆啊!

    邝露按住她爹爹的手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她不想在这里说。

    太已也知邝露这般回来,必是有事,急拉着回了府中。

    进了书房,门一关,施了法术,这才回头看自家虚弱的女儿。

    “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!”

    太已脸上尽是着急的表情,眼中带着深深的担忧和心疼。

    “爹爹……”邝露看着自家爹爹,心中酸楚,直接扑过去抱住他,在怀里哭了。

    “邝露对不起爹爹……”

    “邝露总是不听爹爹的话,私自做决定……”

    “邝露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太已眼里也出了泪花,厚实的手抚摸着邝露的头,就像小时候那样。

    

    自从几天前邝露回府,她爹爹就没让她出过门,派了几个仙侍,嘱咐要好好的伺候邝露后,就跑各仙家那里为邝露寻求解救之法,每天都拿着珍稀的仙物给她补身体。

    邝露也知她爹爹是为她好,但是她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垂暮,这些东西也用不上了。

    邝露坐在书房看书,两位仙侍在一旁伺候,自从这两个来了之后邝露什么活也没干过。

    “仙子,明天就是上元了。”

    其中一位仙侍手里端着仙果,递到邝露面前。

    “明天就是上元了?”邝露最近对时间没了概念,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,想睡觉。

   “对啊。”旁边另一位拿着焚香,把醒神的换了。

   “……” 

     邝露看着天际,这上元……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。

    

    这天夜里,异状突发,邝露从梦中惊醒,全身无力,灵气往体外流失。

    太已早在邝露体内留了些灵气,邝露一有异样,他便感知到了,立马穿衣往邝露那里跑。

     “女儿!”

    太已仙人赶过来就见自家女儿半倚着床栏,整个人只剩下一丝的生气,冰蓝色的灵力源源不断的流失。

    他立马走过去抱住,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“露露……”

    “爹爹,我等不到上元了……”邝露气若悬浮,眼中无了光亮。

    “不,你能等到的……”太已的眼泪流下,落入发丝间,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“……父亲,邝露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您,能安乐无忧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去见母亲了……我会告诉她,您真的很好……”

    邝露转过头,看向窗外,昴日星君起身了……

    “替我告诉陛下……邝露失职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漫漫上神之路,我陪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邝露的气息几近虚无,太已紧紧的抱住邝露,声音颤抖:“不……不”

    天边一线,晨曦初升。

    邝露看着东方的初阳,柔柔一笑。

    陛下……邝露,愿你安好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不!”

    太已仙人的哀嚎惊醒了府里的所有人。

    第二天来了,上元逝。

    

    润玉这天起的早,司夜星君一下班就唤了过来,交代了晚上布星台的事务,特意准了他晚上一天的假。

    司夜星君得了假令,高高兴兴的离开,润玉在殿内阅奏章。

    殿外的仙侍们大气不敢出一下,就怕惊着静神的陛下。

    端茶的仙侍路过亭蓬,一点温凉落上额头,她惊奇的抬头,天空净蓝,越来越多的雨滴落下。

    “下雨了?”

   忙碌的仙侍们都停了下来,看着这奇异的一幕。

    天界不比人间,除了晴阳,再无其他,怎得突然下起了雨?

    这雨……还带着点冰蓝……

    雨滴落入土地,长出了株株嫩苗,接着在雨水滋润下长叶,出花。

    女孩子爱花,仙侍们看着这突生的株株白昙,欣喜极了,也顾不上殿内的陛下了。

    一抹深蓝飘过,进了殿内。

    

    润玉正安静的批着奏章,忽的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嚣,眉头一蹙。

    “邝露!”

    喊完,润玉才想起来邝露已经回了太已府,莫名地烦闷,又想到晚上的事情,心情突然好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重新低下头,这时,魇兽冲了进来,直奔润玉,咬住他的衣衫就想往外拽。

    “魇兽!”润玉莫名,不知道这是怎么了,一时间没挣扎,被魇兽拉了出去。

    刚到门口,湿润的气息扑面而来,夹带着丝丝熟悉的灵气。

    润玉心中突然有点胀,他缓步走入雨中,闭上眼睛感受,雨滴落在他身上,却没有打湿衣衫。

    

    寂静无声中,突然传来流水的声音,润玉睁开眼,面前的场景变了。

    月初垂,星刚生,桥边碧波荡漾。

    一个小男孩坐在桥边,脚伸在水里,化为长长的银白龙尾。

    而不远处的石山后,一个长相可爱清丽的小女孩藏在后面。

    “这里竟然有条小龙,好漂亮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为什么哭啊……”

    小女孩扒着山壁,偷偷的探出头,赞叹的看着那水中的尾巴。

    润玉就站在女孩的身后,静静的看着她,他不用去看,便知道那水边的男孩就是他,刚来到天界的他。

    女孩犹豫着要不要出去,这时候远处传来声音。

    “邝露!”

    “露露!”

    “我的宝贝女儿啊,你跑哪去了啊?!”

    女孩一惊,转过头,眼角的泪痣烨烨生辉。

    她看向声音的来源,又看了看桥边那男孩,还是跑走了。

    润玉下意识的跟上她,直到看见年轻的太已仙人,两人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爹爹,你声音太大啦!”

    小邝露直接扑进她爹爹的怀抱,小小的脸上有点凶。

    “还不是我宝贝女儿跑丢了……”太已仙人捏了捏小邝露的鼻子,十分委屈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小邝露扭过头不看她爹爹,故作生气。

    太已仙人没办法,抱起他女儿就往外面走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行了不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润玉呆呆的看着走远的身影,怅然若失。

    原来她说的曾见过一条龙,竟是这样嘛……


    场景一转,来到兵选那天。

    邝露被自己爹爹锁在屋里,不准出去。

    她可不会被打倒,几句话把守门的侍童哄的团团转,然后偷偷换上兵服溜出门。

    润玉站在大殿门口,看着邝露鬼鬼祟祟的在石柱后面瞅来瞅去。

     他心里好笑,估计是在找他吧……

    

    场景又一换

     没有一个人的房间,润玉看着周围的装饰,心下了然。

    是邝露的房间。

    不一会,邝露便进来了,手里拿着一把匕首……


     无数的寒夜,她在梦里哭过,呢喃着……

    这回忆的尽头是白纸染墨,你还欠她一诺啊 润玉……

 

    从幻境中出来,润玉还站在院中,魇兽立于身旁。

    “上元仙子邝露,陨落。”遥遥的钟声传来。

    欣喜于雨水的仙子们霎时间面色苍白,看向院中站着的人。

    只见润玉轻轻抬手,雨滴落在手上,从指缝间流过,什么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身边的魇兽低低一声哀鸣,窝了下来。

    一刹那,在场的所有的人朝着润玉跪了下来。


    润玉的脑中回荡着梦境最后,邝露的声音……

    “我曾不语含羞走过御床前,为他掀起珠帘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也曾见过他喝酒,醉玉颓山的风华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就像人间的一只伶仃寒鸦,用性命诠释这半生执着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次次失望过后,那风一过,星火又燃……”

    “将烬的星火太过于灼热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悔这一生,但是若真有奇迹……”

    “希望这其实是春闺一梦,从没有遇到过他”


    润玉抬头,雨滴打落在脸上,有温热滑过脸颊,不知道是雨还是泪。

    “到头来,不过是大梦一场,空孤影,照惊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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